2012年1月7日 星期六
2012_01_06_fri
台北下雨。
班機飛行12小時,提早50分鐘到台灣。
一下飛機後熟練地幫爸爸、阿嘛買香菸,快速出關。
在入境口意外遇到來送日本客人出境的表弟,假裝自己被接機,但他趕回去上班所以我們沒一起搭客運。
最討厭下雨天的客運或公車,總有一股溼臭味和滑溜的地板,坐一小時的客運比坐十小時的飛機還累;好睏好睏,但為了調整時差所以還不能睡。
大雨中拖著行李到家,先給爸爸媽媽看到人,更新一些台灣時事;女兒這麼愛往外跑他們都沒說什麼,但言語和擁抱中當然感受到為人父母的擔心與關懷。
回到家一瞬間覺得好大好陌生呀,好像又去到了某人的房間借住。Q+J幫我整理得很好,打掃乾淨,只是我的行李箱一卸下之後就變了樣。
六年多的情感與生活點滴全裝在這個白皙的大箱子裡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即將把它拆開的日子。
桌上放好這兩個多月來朋友們寄來的交換卡片、小禮物、喜帖,還有自己寄回來的明信片,一早上就笑嘻嘻地看的不亦樂乎。
Kaori和新子老師都寄了聖誕和賀年卡來。雲寄來大碉堡的生活作息小黑板照片,上面寫著「旅行,不過是換個家生活」,說得真好,也是我這一趟的心情寫照。
菜菜在我們一起去龐畢度看展之後寫了張明信片來,圖像是一個女孩,被一朵巨型蒲公英從胸口向上牽引,簡直是我胸口刺青的立體版。她說:「輕輕地擁有自己的步伐,不堅強的心也有小小的勇氣。就像蒲公英,找自己的土地、找自己的生命、找自己的光。」一刀命中,這張明信片擁有好強大的力量。
整理行李、洗衣,努力撐著不睡。
下午去修剪頭髮,有時差時給人洗頭、按摩,包暖暖的剪髮,不小心打了瞌睡,幸好Betty處變不驚,還是幫我把瀏海給救回來了(剪很短變小瓜呆)。
訂8號下高雄的車票,買新隱形眼鏡。
習慣在外面憋尿、餓肚子,都忘了在台北捷運上廁所有多方便,買便當有多便宜,說中文、拿台幣,但身體還是巴黎的。
回到家後在沙發上吃吃睡睡,一直恍惚頭痛,捱到凌晨兩點洗澡準備上床,沒想到意識卻開始清醒。
行李照樣爆開在書房那,但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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