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2月23日 星期四

2012_02_23_thu


重返天龍國,雖然腳步沒有慌亂,事情卻一件一件接踵而來。
希望維持在海邊早睡早起的習慣,七點多就起床了。
處理買書賣書的事情、上市場買菜、回家整理包裹。

下午去醫院,帶了刮痧棒幫外公刮刮手臂,捏捏穴道。
然後跟看護阿美姊姊一起推著輪椅帶外公在房間外面晃晃。
阿姨們、舅舅都來了。
外公的孩子多,大家七嘴八舌討論事情,住院的事情、飲食的費用、看護要不要換請便宜一點的、可以出院後要不要請長期看護...等等等等。
我這個後輩,突然覺得不知道可以為外公做些甚麼。
看護有看護的專業,外公身上的那些管子、袋子有它們的意義和功用,越南來的阿美雖然是醫院私底下介紹的(沒有執照),但是她把外公照顧得很好,外公就算不開口,一個動作、一個出聲,她就知道要替他做甚麼。
外公要小便時,手舉起來要她把床旁邊的門簾拉開,我們就被隔絕在外面,留下阿美幫他處理。
我能照顧的前提是,外公有行走的能力,有可以進食的能力,有可以說話溝通的能力;但事實上我的力氣無法搬動外公上下床,他也不願意在我們面前解大小便,他的鄉音我猜不懂意思。
我可以撫摸他,幫他拍手拍背,可以在旁邊看著,其他卻...得仰賴他人。

我把回台北照顧外公的工作想得太簡單太天真了。
其實我的最大作用是安撫母親。

晚上幫J慶生,28歲。
在鱗魚場放肆的吃日本料理。
大家在相同的情誼裡走上不同的道路,還是可以這樣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很是高興。
但是夜深人靜時,問題又回歸到自己本身,要找份工作待在天龍國幫忙母親分擔開銷,還是照自己的原訂計畫回到海邊?